“時序受傷未愈,需要休息。”
“不如我來陪您聊聊,如何?”
“你?”裴玄冷眼看她:“本王有什麼可同你說的?”
“你挾持安陽郡主,闖下大禍,等着父皇降罪吧。”
“我的确闖了禍,而且大皇子虎視眈眈,到時定會在禦前添油加醋,恨不能将我定成死罪。”
姜绾彎了彎眼睛。
“所以回京後,我隻能指望殿下了。”
裴玄嗤笑:“你指望我替你求情?”
“别做夢了。”
姜绾不疾不徐,笑着道:“那夜在山莊中,與宋庭月密會的男子,殿下可還記得?”
“殿下聰慧,自然知曉今夜的蛇群是為何而來。”
她放低了聲音。
“宋庭月身邊有此能人異士,此次回京,當真隻是為了探親,産子麼?”
裴玄側目,眼神涼了幾分。
“殿下放心,我對您為何盯梢宋庭月不感興趣,她身上有何皇室秘辛,我也不想知道。”
姜绾輕聲。
“我隻想與您做個交易。”
“我可以将那人再引出來一次,作為回報,此次回京後,殿下保我平安,如何?”
裴玄神色莫辨。
半晌點了點頭:“可以。”
他擡眸看了姜绾一眼,點漆的眸子透着寒意。
“但,你最好别耍什麼鬼主意,在京城中,死的最多的,就是聰明人。”
姜绾莞爾:“成交。”
翌日,雨過天晴,碧空如洗。
因着此行有不少受傷的官眷,衆人并未立即回到,而是在山上稍作休養。
姜绾被禁足在營帳中。
日上三竿時,簾帳掀開一條縫,從外頭鑽進個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