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握緊了手中劍柄,心頭驚駭。
人證,物證,俱在眼前,證實姜绾是無辜的。
可這些人仿佛認定了她有罪。
甚至不分青紅皂白,要按她的頭,償罪。
這哪裡是家人?說是仇人都不為過。
姜绾靜靜站在一旁,眸光清冷。
宋家人薄情寡義,她不指望誰能替她說話。
她孑然而立,眸光清淺地望着衆人。
卻不知這孤立無援之态,觸動了季淮川。
“殿下請三思,沖動行事,對查明案情沒有幫助。”
他上前一步,右手緊緊握在劍柄上。
後頭的巡防營官兵跟着他,拔劍出鞘,與皇子親衛針鋒相對。
裴鋒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攔本皇子?”
季淮川道:“屬下身為巡防營統領,有護衛人證之責。”
一個巡防營統領,裴鋒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季淮川的父親,是新任刑部尚書。
裴鋒早有意收攬刑部,聽到季淮川之名,他表情變幻了幾番,理智終是戰勝了憤怒。
他咬牙切齒,瞪了季淮川一眼。
“你給本王等着!”
宮中聽說宋庭月受傷,特派來轎攆送她回府,又派了三位太醫跟着。
一行人相繼下了樓。
姜绾刻意落後了一步,她留下和季淮川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