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王氏氣勢洶洶地登了門。
“将軍府這麼苛待兒媳,是欺負绾兒娘家無人嗎?”
她聽了季淮川的傳話,又驚又怒,急忙套了車趕往宋家。
見姜绾身上無傷,面色稍霁,又橫眉冷眼地看向周氏,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态。
周氏賠着笑臉。
刑部尚書實權在手,負責審查全京城罪案命案。
皇城根下住着的人家,誰家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沒人想得罪刑部。
宋家也是如此。
“當真不是囚禁,阿绾她隻是在為安陽熬藥而已。”
“熬藥?”
王氏寸步不讓。
“難道将軍府沒有下人了麼?還是您的女兒受傷,就要将氣撒在绾兒身上?”
提起失子的宋庭月,周氏面上也帶了氣。
“王夫人,您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呢。”
王氏冷笑一聲。
“本以為武将門庭清明,不想這後宅的腌臜手段竟更髒,真是令人惡心!”
“宋家若不滿先帝賜的婚事,不必折磨绾兒這個奉命嫁進門的孩子,我今日就與您一道去禦前分說。”
說着,她率先起身,吩咐丫鬟去向宮中遞拜帖。
周氏見她來真的,吓了一跳,趕緊派人去攔。
又拉下臉,說了一通好話,才穩住了王氏。
為了表示對姜绾的慈愛,還開私庫拿了好些珠寶綢緞,安撫了她。
王氏目光悄然掃過那些珠寶,都是值錢的好貨色。
她臉依舊冷着,隻是不再吵着進宮了。
回了行止院後。
季淮川依舊氣憤不平:“難道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