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衆人齊聚鹿鶴堂,給元老夫人請安。
武試将近,話題都圍繞着宋麟和宋钰。
宋庭月先開口道:“聽子豫說,麟兒将祖父生前的劍法練得不錯,元宵燈會的事,他着實鬧得太過,聲名俱損,若這次能取得名次,說不定能扭轉一點皇室對他的印象。”
顧玉容面色一緊。
沒一個母親愛聽旁人批評自己的孩兒,她有些不滿宋庭月。
說宋麟名聲不好,她的名聲又好到哪去了?
一個被遺棄在娘家的王妃,偏偏不知檢點,與大皇子牽扯不清。
除夕夜的事傳出去之後,宋庭月的地位一落千丈,女眷們的茶花宴請再沒邀過她。
誰都能看出,她惹惱了大皇子和雲貴妃一派,僅剩一個郡主的名聲,也是徒有其表。
這輩子隻能在宋家混吃等死。
沒人看得起她。
“上回是賤婢勾引在先,麟兒血氣方剛,隻是沒禁得住誘惑。”
顧玉容道。
“麟兒也是受害者,您身為他姑母,就不要苛責了。”
宋庭月心中氣惱。
當真是今時不同往事,如今連顧玉容都敢跟她嗆聲了。
“好了,都是希望麟兒好,有什麼可吵的?”元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姜绾,試探着問:“钰兒準備得怎麼樣了?”
姜绾垂頭答:“近日他多在軍營中,我不大見到他。”
“你不用擔心,他的師傅是塵一大師,功夫自然差不了。”
元老夫人道。
“武試考官中有宋家的舊交,我打過招呼,他們也會照應的。”
姜绾心中失笑。
照應宋麟自然不假,可對宋钰…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元老夫人又看了眼阿茹:“三個月之前胎還不穩,最需要小心,你自己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