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從前為他診治時,也曾親手施針。
姜绾與她又多了一處相似。
“今夜,娘娘應該會蘇醒。”
姜绾收了針,淡淡道。
“不過病情尚未根治,病因也不明确,我不便在宮中過夜,娘娘醒後,需令太醫問清她近日所食,所用之物,再做判斷。”
她頓了頓,補充道。
“找信得過的人來做。”
裴玄點頭:“好,我記下了。”
姜绾一邊垂頭整理着衣裙,一邊道:“明日娘娘若還有恙,殿下可派人宣我入宮,不過不要以醫病的名号,就說公主傷心憂慮,找我進宮作伴。”
言外之意,不要對外透露她通醫術。
裴玄會意。
她…不信任屋外的這些太醫。
他眸色更深了幾分。
看來,母後的病…不簡單。
姜绾拄着拐杖,神色如常地出了門。
她順着殿前的石階往下走,要裝作行動不便,所以走得很慢。
瞧見前頭有位身着绛紫色官服的人,速度比她還慢,仿佛刻意在等她。
姜绾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輕聲喚了句:“父親。”
原來裴棠說景元帝在與臣子議事,說的竟是父親。
姜臨淵轉過頭來。
皺眉看着她手中的拐杖,溫潤的臉有幾分陰沉。
“為了救一個姨娘,把自己搞成這樣。”
姜绾一時無法解釋,隻好道:“女兒無事,父親不必擔心。”
“我不是你父親。”姜臨淵沒好氣道。
姜绾輕咳了聲,輕聲轉移了話題:“父親政務繁忙,這麼晚還入宮議事。”
話音一落,她突然想起,近日朝中最大的事,便是武試了。
景元帝召父親前來,說不定也是為了定那位大臣的人選。
她為何不找父親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