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道母後今日沖撞了皇後娘娘,但她絕非有意。”
裴瑾跪在地上,重重磕頭。
“母後近日不知受了什麼沖撞,夢魇纏身,詭異瘋癫,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兒臣身上的傷口…都是她神智失常的時候所為。”
景元帝深吸了口氣:“當真?”
“兒臣不敢撒謊。”
裴瑾唯唯諾諾,上前抱住了景元帝的腿,可憐道。
“父皇,兒臣一點都不怪母後,她一向溫柔良善,您也是知道的,如今一定是被妖魔迷了心智,才會行為失常,求您救救她吧!”
說完,又轉頭看向裴玄。
“太子哥哥,母後若有沖撞之處,臣弟願意替她受罰。”
裴玄冷眼看着他,并未表态。
姜绾亦唇角輕勾,笑意譏诮。
裴瑾這一招十分高明,誰都知道容貴妃對他極其疼愛。
一個母親,竟能對自己兒子下此毒手,足以證明她瘋了。
景元帝果然歎了口氣,看向靜慧:“這麼看來,容貴妃也不是故意,一定是她身上的妖孽害了皇後。”
“陛下所言極是。”
靜慧眼神淡淡掃過姜绾,點了點頭道。
“不過能将三皇子傷成這樣,可見貴妃娘娘身上的邪祟極其兇惡,為了陛下的安全,最好暫時讓娘娘遠離宮廷。”
景元帝道:“何意?”
靜慧道:“可讓娘娘暫住寒山寺,由微臣親自動手驅魔,打點好一切後,再接回宮中。”
裴瑾眼神暗了暗。
容貴妃是他最大的助益,一旦離宮,很多事舉步維艱。
他看向景元帝:“寺中苦寒,母後恐怕不能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