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擱在以前,絕對不可能發生。
所以池川這麼生氣,我一點也不意外。
但現在還不是和他徹底翻臉的時候。
我收回思緒,斂去眼底的恨意看向他:“最近公司裡出了點麻煩,我分身乏術沒能顧得上你。”
聽我提到公司的事,池川眼裡的警惕一閃而過。
“什麼麻煩?”
“你不是從不過問那些嗎?怎麼突然管起公司的事了?”
我随口敷衍:“都是小問題,我爸最近身體不太好,我隻是想着提前去公司幫他分擔一下。”
這個回答很合理。
他找不到任何漏洞,沉思過後沒再開口詢問。
電話适時響起。
池川看了眼手機,語氣瞬間變得溫柔起來,“映雪,找我有事嗎?”
和池川在一起後,他口口聲聲稱把陸映雪當妹妹看待,所以我面前從不避諱和陸映雪的聯系。
連接電話都這般的坦然。
所以上一世直至臨死前,我都沒有懷疑過他們半分。
甚至像傻子一樣,掏出十二分的真心把陸映雪當朋友一般對待。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池川冷漠的眸中漸漸染上一絲笑意,語氣裡的寵溺不言而喻。
“好,你先乖乖吃藥,我現在就過去。”
池川挂了電話,再開口語氣恢複先前的平淡,“映雪身體不太舒服,我去照顧一下。”
走到門口時,他腳步頓了一下繼續開口。
“以後公司的事務還是交給我去處理,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吧。”
呵呵,這是迫不及待的拿回自己的主導權呢。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個被蒙在鼓裡的小醜,眸中隐隐露出一絲嘲諷。
我壓下心頭的恨意,表面上仍是風輕雲淡的模樣,“好,有你在,我放心。”
關門聲響起後,我撥通電話:“遊戲開始了。”
“這一次,我們給他來一場甕中捉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