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也一直都用這個借口哄騙我,到死前我才知道。
原來他口中的恩,是說自己從初中到大學被資助的事。
但他不知道,資助了他整整十年的人是我們周家,并不是陸家。
我以前怕他知道後會有壓力,所以小心翼翼地守護着他的自尊心,讓父親瞞下了暗中資助過他的事情。
沒想到竟被陸映雪鑽了空子,冒名頂替了這份資助的恩情,利用這件事俘獲了池川的心。
池川眼盲心瞎,我無話可說。
但再次聽他說這樣的話,我隻覺得惡心得想吐。
“我看起來像在鬧嗎?”
我語氣平淡,聽不出一點情緒,“未婚夫睡在别的女人床上徹夜不歸這種事,舉個橫幅去她家門口砸門潑大糞才算鬧吧?”
“你們要試試嗎?”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許久,池川隐忍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周莳安,你别逼我…”
我沒了耐心,直接挂了電話。
逼他?
呵呵,他猜對了。
我就是在逼他。
逼他早點跳進我精心為他準備的地獄裡,
獨享屬于他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