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張冷淡的臉。
視線往下，傅庭川身上穿着早上的那套西裝，隻是襯衫松了一粒扣子，領帶不翼而飛。
林語曦哽了一下，“你呃我們要不要下樓談？”
與此同時，傅庭川也在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門口放着幾雙拖鞋，其中有一雙是男士的，客廳的面積不大，家具也沒幾個，但孩子玩的積木倒是很多，整體收拾得很幹淨，有小家庭的溫馨。
“不用。”
林語曦愣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他脫掉鞋，連拖鞋都不穿，踩在地闆上，往裡走。
他在沙發上落座。
一身矜貴的氣質襯得整張沙發都名貴了起來。
林語曦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其實你可以不用親自跑這一趟的。”
她去傅氏也不麻煩，而且還不會打擾浩浩在家休息。
傅庭川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再是胸前，然後是腹部，速度緩慢到林語曦覺得自己像個被人觀賞的櫥窗展品。
她低頭看了一下，這套衣服挑不出任何錯來。
終于，他把視線轉走，舉杯抿了一口水，緩緩問出一個驚掉下巴的問題。
“七年前，你單身？”
林語曦大腦短路。
這和離婚協議有關系嗎？再說了，這是她的隐私吧。
“那封離婚協議你看完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的話，他應該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見她木杆一樣杵在前面，傅庭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位置，淡淡道：“坐。”
林語曦挪過去坐下，脊背挺得很直，像讀書的時候生怕被老師點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