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誰傳的？”
傅庭川沒回答，把車鑰匙扔到他手上，“開車。”
封子旭摸了一把臉。
老傅真的變了很多。
和大學時候很不一樣。
那個時候的老傅，高嶺之花，光風霁月，想要任何事物，任何感情，都唾手可得。
但一切止于畢業那天。
被林語曦爬床訛詐，父母飛去歐洲，公司岌岌可危，整個家族的重擔都落在他肩上。
從那之後，傅庭川的話就變得很少了。
封子旭想，除了追求秦若詩，傅庭川飛去美國，也可能是為了療愈心底的傷。
有好幾次，傅庭川打長途電話給他，顯示的時間，是美國東部時間淩晨三點。
甚至有一次，傅庭川在電話裡的呼吸聲很弱，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悲涼：“老旭。”
他吓了一大跳，以為傅庭川扛不住壓力，吃安眠藥了，差點就打飛機去美國了。
接着又聽到傅庭川虛弱的聲音：“我不甘心。”
他更是吓了一跳。
雖說工作壓力是大了點，但傅庭川好歹也算生活美滿，更别提還有個秦若詩陪她。
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後面，傅庭川的聲音就更加斷斷續續了，不認真聽，根本就聽不清在講什麼。
他勉強聽清一句：“我不想做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封子旭後來想了想，傅庭川可能是在說傅叔和蘇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