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擰起眉,“你是不是健忘?”
“我沒有忘。”
傅靜雯是患過精神病不錯,但傅庭川手段雷霆,找幾個保镖暗中保護,應該不是件難事。
林語曦承認,剛才那一番促膝長談,讓她起了恻隐之心。
為傅靜雯,也為傅庭川。
“每個人都有資格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一味地把人拴在身邊,是不對的。”
傅庭川覺得煩躁,“林語曦,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林語曦絲毫沒有膽怯,伸出一隻手,也撐在門框上,攔住他的路。
“你忍心看家人不開心嗎?”
“林語曦!”
傅庭川眉頭擰得有山高,想說出一句,他家的事輪不到她來管,但他們已婚,算起來,也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
“把她叫出來,回頭你想怎麼發表長篇大論,都随你。”
林語曦回頭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指尖蜷緊。
“你知道的,靜雯姐明明可以不告而别,但是為了不讓家裡人擔心,她沒有離開京市。”
半天的時間,别說京市,就算是全國最南邊的縣城,這會兒都該到了。
“林語曦,你還想慫恿她不告而别?”
“我沒有。”
林語曦心有餘而力不足,跟他說話真的很累。
“我不會慫恿别人,也不會不告而别,不像有些人。”
傅庭川一時沒轉過彎。
“什麼人?”
林語曦擡眸看着她,眼底一片水光潋滟,微縮着男人的一張臉,意思很明顯。
她在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