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封子旭把茶幾上的空瓶子丢進垃圾桶，回卧室之前，又把燈全關了。
漆黑的環境，似乎更能清醒人的大腦。
提到電話号碼，傅庭川莫名想起之前，傅靜雯離家出走，林語曦對他說，沒找過他。
出國之後，他決意不再讓國内的一切影響到他，便在海外辦了一個全新的手機卡。
原來的那個，一直扔在集團辦公室的頂樓。
回國後，他想用。
但欠費太久，已經停機了，号碼也被收回。
其實季遲中途有提醒過他，要不要替他充值，那時候的他，習慣了在感情中擺爛，這種行為也漸漸波及到了号碼上。
于是他回了個：“不用。”
傅庭川掀開眼，找來自己的手機，給季遲撥了個電話。
“之前的那個手機号，現在在誰手裡？”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稍等，傅總，我現在馬上去查。”
傅庭川沒有挂電話。
就這麼一直等着。
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月光穿透進來，和他在美國的無數個夜晚一樣，冷得透徹。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筒終于傳出聲音：“查到了，這個手機号目前的持卡者是封懷嶽。”
封子旭的二叔。
那個在外有私生子，還剪壞了林承浩演出服裝的人。
已經得罪了。
肯定要不回來了。
傅庭川擡手揉着眉心，“去運營商那裡查一下，這七年，有沒有人往這個号碼打電話，或者發短信。”
他過去的私人号碼，除了家人和朋友，還有剛領證的妻子，無人知曉。
不是個浩大的工程，應該馬上就能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