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車可以睡,非要在外頭淋雨,是指望她心軟,收留他到帳篷裡睡嗎。
林語曦躺回去。
雨聲越來越響,像鼓點在敲擊着耳膜,每一聲都加重了她的心理負擔。
這麼淋下去要感冒的。
林語曦找來手電筒,推到最小的一格,偷偷拉開拉鍊,留出一條小縫隙。
由下往上,傅庭川隻穿了一條褲子,上衣不翼而飛,估計是擰幹了拿去晾曬了。
正準備收回視線,傅庭川已經轉過身,好整以暇。
“林語曦,你心軟了。”
“我”
手電筒的光恰好照在傅庭川的腹部,林語曦話還沒說完,立刻高聲問:“那是什麼?”
他的腹部有一條很猙獰的疤痕,長達一隻手,愈合得不好,比她剖腹産的疤痕還要明顯。
傅庭川滞了一下。
很明顯,他并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這一面。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依舊開玩笑的态度,“想知道?同意我當情夫,就告訴你。”
林語曦被震驚所籠罩,沒管他說了什麼,隻是重複地問:“誰把你傷成這樣?”
他身邊這麼多保镖,誰有能力把他傷成這樣?
“傅庭川,說話。”
“我的條件不變。”
兩人互不相讓。
七年前,林語曦親眼見過他的身體,沒有這道傷疤。
所以一定是前幾年傷的。
她盯着那道傷疤看了很久,内心惴惴不安。
“你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