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肅穆的警察局裡,年近五十的局長匆匆趕來。
他的腳步一刻都不敢停,直接瞄準了拘留室的方向,邊走邊自言自語地罵上幾句。
大門一開,尊貴如神祇的男人坐在桌後,雙手被手铐鎖住,眉頭擰成山高。
即便是這樣落魄的境地,局長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西伯利亞吹來的凜冽寒風。
“傅總,實在對不起,手底下的人不懂事,連您都認不得,害您跑這一趟,不過您放心,我已經讓他們回去反思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回來。”
局長說着已經拿着鑰匙,跑上去,把手铐給松開了。
傅庭川即使有再多的怒意,也不可能在公衆場合發洩出來,這是他出身名門,從小接受到的良好教養。
他揉着眉心,起身往外走,有意無意地提點了一句:“不要浪費警力。”
局長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道:“是是是,我馬上就把他們叫回來,讓他們為京市的社會安定貢獻應有的力量。”
傅庭川仿若未聞,邁着兩條長腿,徑自離去。
在拘留室裡死寂的十幾分鐘,他大概猜出來了,這卑劣的把戲,出自誰手。
沈墨塵。
搶了本屬于他身份的人。
傅庭川的胸腔裡憋着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可若不是沈墨塵,也會有别的男人,畢竟現在的他,确實沒有資格做林語曦的正牌情人。
狠心腸的女人。
連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夫身份,都不肯給他。
就連廚師也沒戲了。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這輩子才會折在林語曦身上。
她很純粹。
像極了生活的理科生。
零是零,一是一。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對待學業較真且執着,對待感情更是較真且執着。
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