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公子雖深居簡出,她卻隐隐覺得,這人比想象中更聰明厲害。
以後當真要再小心些了。
江茗溪歎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卻不想,她到青竹居給二公子送藥的事情,早就像是一陣風,吹便了晉安伯府。
晉安伯夫人原本從吳嬷嬷那裡得知,也隻想靜觀其變。
卻沒想到,江茗溪不但得進了青竹居的門,而是她送去的藥膳,二兒子竟然還接受了。
這簡直天方夜譚!
畢竟自從老二出事,别說是外人,就是她這個親娘,也是再難以踏入他的地界一步。
“這小小一個教習姑姑,真是讓人驚喜!”
晉安伯夫人不禁感歎,慶幸自己當初聽了友人的話,接受了江茗溪入府。
第二日,晉安伯夫人親自接見了江茗溪,态度與前日進府已然是大相徑庭,還特意讓人将她的住處換到了更加清淨雅緻的一處院落。
“日後你隻管專心教導雪瑩,别處有什麼困難,盡管告知于我,本夫人定然為你做主的。”
“雪瑩若是有什麼不當之處,你也隻管教訓她,我絕不插手。”
有了晉安伯夫人的保證,江茗溪倒是樂見其成。
接下來教導四小姐,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祁雪瑩卻對江茗溪很是不屑:“三日後便是昌州賞花大會了,你若是能在賞花會上拔得頭籌,我便服你!”
她對這位新來的年輕教習姑姑依舊是極為不服氣的。
這些一闆一眼的教習姑姑,整日裡隻知道規矩禮儀。
她才不要被這些人同化,困在四方牢籠,她有自己的天地要闖。
但是礙于母親和二哥的威壓,她又不敢明目張膽為難,隻能用賞花會,狠狠搓一搓對方銳氣!
江茗溪挑眉,似笑非笑盯着對方:“當真?”
祁雪瑩眼珠子一轉,冷哼一聲:“當然!我可不是小女子,講究的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這昌州府每年一度的賞花會,明着是要選舉花魁,實際上卻是各大家族之間的暗中較量。
今年正好輪到了她們晉安伯府。
江茗溪初來乍到,連各家關系都沒有理清楚,她才不信她能有多大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