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放心,我省得。”
江茗溪微微颔首,努力擺正姿态,企圖讓他相信自己的誠意。
别的不說,她本就不會主動害人。
那日也隻想教訓那婆子罷了。
“原來你在這兒啊,可是君衍尋你有什麼事?”
晉安伯夫人隔着湖水遠遠望過來,探究的眼神在江茗溪身上一掃,很快落到了祁君衍身上。
要不是二兒子臉上,仍然是平日裡的淡漠,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看上江茗溪了。
說話間,晉安伯夫人已經來到湖心亭之内,笑盈盈地拉起江茗溪的手,“今日多虧了你給伯府長臉,你是不知道,那些夫人走的時候,還在向我打聽你的來曆呢!”
她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隻半遮半掩地透露了一些,至于那些要挖牆腳的,她就更不會理會了。
“果然是宮裡面出來的,就是比普通的嬷嬷懂得多!”
“夫人謬贊了。”
江茗溪微微一笑,轉過頭,正好對上了祁雪瑩的視線。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祁雪瑩一眼。
方才的賞花會上,她可算是大放光彩。
如今到了祁雪瑩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祁雪瑩一臉傲嬌地别過臉,就當看不明白她這眼神想要表達什麼。
态度可比之前要軟化不少。
祁君衍在一旁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嘴角露出幾分笑意,轉瞬而逝。
晉安伯夫人對此一無所知,“說起來,我院中還有幾盆花,買回來的時候狀态就不是很好,如今已經換了好幾位匠人了,還是半死不活,你可否幫我瞧瞧?”
對于晉安伯夫人的要求,江茗溪自然不會拒絕。
晉安伯夫人已經讓吳嬷嬷收拾好,将那幾盆花全都搬到了一處。
雖說沒有月華凝露那樣罕見的品種,但也都是些嬌嫩且名貴的花。
江茗溪見獵心喜,當即就開始一盆一盆檢查了起來。
她當初學醫的時候,就養成了習慣,一旦徹底沉浸下去,便會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直到晉安伯夫人身旁的小丫鬟前來,她才恍然,竟已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