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繞着新綠轉了一圈,厲聲喝道:“站直了,鈴铛若是響一聲,你便多站兩息的時間!”
新綠被她吓得一抖,身上的鈴铛也跟着叮呤當啷地響了起來。
江茗溪給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記下新綠需要站立的時間,又圍着新綠,給祁雪瑩講解起行走的姿勢來。
而此時的新綠,當真是有苦難言。
她雖不是跪着,但保持同個姿勢直直站着,同樣很磨人。
她朝着自家小姐投去求救的眼神,祁雪瑩此時卻被江茗溪生動的講解吸引了全部注意,壓根就沒注意到她。
最後,新綠足足站了半個時辰,江茗溪這才放過了她。
江茗溪壓下眼底笑意,“四小姐自幼練武,下盤比一般女子都要穩一些,就無需像新綠這樣訓練了,不過,我方才說的那些要點,四小姐還需時時刻刻謹記。”
祁雪瑩不住點頭,片刻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很快又有些懊惱。
她怎麼就聽進去了呢!
别的嬷嬷說起來枯燥無味的内容,從江茗溪口中說出來,為何會這般有趣?
上午的課程到這裡就結束了。
江茗溪轉過頭,才發現吳嬷嬷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
顯然是晉安伯夫人有事尋她。
晉安伯夫人确實有件比較棘手的事情,“你先坐,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等江茗溪坐下後,她才繼續開口。
“這些,都是各家夫人送來的帖子,她們那日見識了你的本事,都想請你上門呢!”
江茗溪接過帖子,上面寫的,确實和晉安伯夫人說的差不多。
這些夫人家中,都有花匠束手無策的名貴花種,想請江茗溪過去診治一二。
要是能救活,必有重謝。
晉安伯夫人打量着她的神情,“你隻是雪瑩的教習,并非伯府的下人,按理來說,我也不該攔你,你若是願意,我便寫帖子告訴她們一聲。”
話雖這麼說,但晉安伯夫人并未有半點動作。
江茗溪語氣堅定,“夫人,我不願前往,煩請夫人都幫我回了吧。如今,我要專注于教習四小姐的禮儀,實在分身乏術,況且,我既已答應了夫人您,斷沒有再為别人做事的道理。”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晉安伯夫人一直都在觀察她的神情,也知道她并未撒謊,“不錯,吳嬷嬷,把我準備的東西拿過來吧。”
一旁的吳嬷嬷,很快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頭放着個裝滿了銀稞子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