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伯夫人雖然不懂這些,但也能看得出來,在江茗溪的一番操作之下,張夫人确實好轉了過來。
她忍不住驚歎,“你學過針灸?要不然,方才怎麼能那麼熟練地用銀針刺穴?”
江茗溪心中咯噔一下。
她方才忙着救人,并未想太多。
如今,有些事情,大概是瞞不住了。
江茗溪索性直接跪了下來,“夫人恕罪,我的确有事情隐瞞了夫人,一開始我在宮中,确實是女史,不過後來機緣巧合,我又當了女醫,我并非是故意瞞着夫人的!”
“求夫人開恩!”
“好了,”張夫人虛弱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一次要不是你,我隻怕早就去見了閻羅王了!”
晉安伯夫人也很快反應過來,讓吳嬷嬷将她扶了起來。
“我又沒說要怪罪你,要怪,也怪我當初沒多問幾句,不管你之前身份是什麼,如今,你都是雪瑩的教習姑姑!”
她上前拉住江茗溪的手,無比後怕地感慨,“再說了,要不是你,今天隻怕真的要出事,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晉安伯夫人和張夫人的态度,讓江茗溪有些呆愣。
她提心吊膽了這麼久的事情,就這樣輕輕揭過去了?
張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坐直身子,“我看你方才治療我的動作很熟練,你可知道哮症該如何根治?”
她從小就有這個毛病,精心将養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時不時會複發。
着實是讓人頭疼。
江茗溪很是謹慎,“根治的法子我也不知,不過,我知道一個藥方,若是夫人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将藥方寫出來,夫人按照這藥方吃上幾個療程,平時能輕松些,發作的次數也能少些。”
張夫人大喜過望,連忙讓她将方子寫下來。
她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自然是先告辭了。
江茗溪被小丫鬟帶下去寫藥方,剛将方子寫完,吳嬷嬷就來請了。
她倒是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剛才晉安伯夫人,大概是礙于客人在場,所以并未發作。
現在張夫人一走,她大概就要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