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溪并不覺得柳春會撒謊,所以,肯定是這幾個婆子故意推脫。
這隻是一件小事,鬧到了晉安伯夫人面前,這些婆子仍然可以逃得過去。
廚房又重新開了火,給江茗溪和兩個丫鬟做了新的晚膳,将她們恭恭敬敬地送走後,這些婆子又變了臉色。
她有心要教訓她們,但并不是現在。
等找到了合适的機會,她肯定要給她們點顔色看看。
江茗溪再度被廚房刁難的事情,當然瞞不過祁君衍。
隻是在翌日江茗溪過來的時候,他并未提起這件事。
江茗溪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已經看過了您的脈象,今天就可以進行第一次針灸了。”
被大夫紮針,祁君衍早已經習慣,但由女大夫來做針灸,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要知道,針灸的時候,為了防止大夫誤判,他每次都必須不着寸縷。
若是真的和江茗溪坦誠相見,隻怕他再淡然,也還是會尴尬。
江茗溪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二少爺穿着裡衣便是,我曾經同師父學的便是隔衣刺穴之術,隔着衣服,也能輕易找準穴位。”
她這話,讓祁君衍和書柳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很快,祁君衍就做好了準備。
祁君衍看着她的動作,忍不住發問,“為何要從上身開始?以往的大夫,都是直接在腿上的穴位紮針,這是有什麼不同麼?”
“人體其實是一個整體,您雖然是腿受了傷,但身體内部,保不齊會有其他的暗傷影響了雙腿的行走能力,因而前面幾次針灸,要從全身上下的穴位下手。”
江茗溪一邊說着,一邊熟練地給祁君衍紮着針。
她神情專注,手撚起一根銀針後,穩穩的紮在他身上。
過程中,江茗溪始終呼吸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