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溪的解釋簡單明了,一時之間,便讓晉安伯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鴿子和鹌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原本這代表着蒸蒸日上的勢頭,這麼一換,這道菜整體便呈現出了下落的趨勢,菜品擺放的位置也錯了,隻怕是日落西山之态。”
這樣一來,彰顯的,不就是伯府現如今的情況嗎?
晉安伯夫人默不作聲,但臉上已經黑如鍋底。
江茗溪始終都不敢擡頭,“夫人莫怪,全都是我的錯,我應當将注釋寫的再清楚一些的。”
“這道菜,是哪幾人負責的?”
晉安伯夫人并未順着她的話懲罰她,但也沒讓她起來,仍然讓她在冰冷的地面上跪着。
幾個婆子哪裡敢擔下這個責任,卻也不能不回應晉安伯夫人的話。
“夫人,我們都是按照注釋所說做啊,不敢有半點敷衍的地方!”
“就是啊夫人,一準是江姑姑寫錯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她們狡辯的時候,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心虛。
江茗溪這時候反倒很淡定,“夫人,我在注釋上頭,所用的食材,和擺盤的方式,都寫的清清楚楚,夫人若是不信,一看便知真假。”
晉安伯夫人聞言,直接讓人拿來了注釋過的菜單。
上面确實說的很清楚,所用的食材是鴿子,并非鹌鹑。
其實,這是江茗溪早就預料到了的。
現在這個時節,新鮮的鴿子難尋,以這幾個婆子的性格,肯定會懶得去找鴿子,而是直接找來更易找的鹌鹑替代了事。
這說到底,就是一個陽謀。
但凡廚房裡這幾個婆子認真負責一些,便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纰漏。
“你們打量着本夫人好欺負不成?這上頭分明寫的清清楚楚,你們為何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