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江茗溪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來了。
不過,她這次确實做的毫無破綻,祁君衍肯定也沒能抓住她的把柄,要不然,早就告到晉安伯夫人那裡去了。
隻是現在,祁君衍都這麼說了,倒也由不得她不承認了。
到底怎麼說,主動權其實還掌握在她的手裡。
“二少爺若是去打聽一二便知道,那幾個婆子已經針對過我不止一回,我不過是迫于無奈,才被迫用這種法子來反擊的。”
“無奈?”祁君衍反問道,“既然府上有這樣的刁奴,你為何不将此事告訴母親,難不成,你覺得母親會包庇那幾個奴才?”
“二少爺有所不知,這幾個婆子在府上多年,我若是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告知夫人,隻怕她們能找出千百個理由來替自己辯駁,再者,以她們這樣散漫的性格,若繼續留他們在府上,長此以往,說不定會釀成大錯!”
祁君衍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你這般算計别人,反倒還成了好事?”
“我已經知道自己的過錯,隻求二少爺能幫我保守這一次秘密,我必定感激不盡!”
江茗溪低着頭,忐忑不安地等着祁君衍的回應。
他比晉安伯夫人難搞太多,實在是讓人沒了辦法。
誰料,祁君衍竟然根本就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推着輪椅,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茗溪隻覺得莫名其妙,卻又不好追上去問個清楚。
萬一祁君衍本沒有揪着不放的意思,卻因為她的窮追不舍而惱怒,決定追究她的過錯,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心中懊惱,隻覺得自己從宮中出來後,警惕性确實下降了不少。
以往算計人的時候,哪裡還會讓人抓住把柄?
也有可能,是前世的記憶影響了她。
江茗溪看着祁君衍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看來,下次還是要再小心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