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祁君衍身子不舒服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伯府上下。
她得意不已地想着,大概是江茗溪醫術不精,所以才被夫人喊過來問罪。
誰料,晉安伯夫人卻第一個向她發難。
“江姑姑說,你故意給了她劣等的藥材,可有此事?”
藥房管事猛的瞪大雙眼,直呼冤枉,“夫人,奴婢怎麼敢做這種事情,奴婢冤枉啊!”
晉安伯夫人顯然不會被她幾句話敷衍過去,“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仔細說來!”
藥房管事不敢有半點隐瞞,直接将江茗溪來拿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當然了,她的故意怠慢,則被美化成了在後頭忙碌,所以一時半會沒來得及招待江茗溪。
說完,她又轉頭看向江茗溪,“江姑姑要的藥材,奴婢都給了江姑姑,怎可這般污蔑奴婢?”
江茗溪卻不慌不忙的開口:“但你給的藥材,确實不是最上等的,我明明已經說過了,我是要給少爺制藥。”
“夠了,”晉安伯夫人打斷了還想開口的管事,“我不是和你們說過,讓你們全力配合江姑姑嗎?”
“奴婢确實不敢怠慢,隻是,江姑姑要的一些藥材,最好的那些,得給老夫人備着,奴婢這才拿了次一等的出來。”
藥房管事确實很聰明,見自己做的事情瞞不過去,索性又拉了老夫人出來做擋箭牌。
這在晉安伯府中,确實是個約定俗成的規矩。
最好的那些藥材,一定要先緊着長輩用。
“難不成,咱們府上,就連這點藥材都買不起了嗎?”
晉安伯夫人被藥房管事氣了個半死,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她是這麼不知變通的人。
就因為這麼個蠢奴才,就害得她的君衍吃了這麼大的苦頭!
“要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本夫人的命令放在眼裡,從今天開始,罰去你半年的俸祿,藥房其餘人罰三月,要是再有下次,你就直接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