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已經夠了,若是再來一首,隻怕要有人覺得她是在故意炫耀了。
江茗溪很清楚這一點。
她的這個理由尋得在情在理,倒是無人會揪住這一點不放。
再者,江茗溪的優秀,已經讓不少人生出了危機感。
若是再讓江茗溪展示下去,一旦傳出去,外頭的人反倒覺得她們這些貴女,連一個嬷嬷都比不上,那可如何是好?
見到江茗溪大出風頭,謝迎雪眼中的嫉恨就再也隐藏不住了。
她仍不覺得江茗溪會作詩,隻怕這首詩,是她不知道從哪裡抄來的。
好在,謝迎雪理智尚存,随便找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席間。
謝迎暄注意到了她的離開,臉上閃過一抹不耐,卻隻能跟了上去哄她。
要是她不去,事後謝迎雪想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怨她呢。
謝迎雪倒也沒離開多遠,走到池子邊便停了下來,聽着身後的歡聲笑語,心中隻覺得更加煩悶。
謝迎暄追上她,故作關心地開口:“姐姐,你還好吧?”
“我能有什麼不好的,她不就是會作幾首酸詩嗎?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抄來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越是這麼說,其實越能說明心中的在意。
謝迎暄對她的嫉妒了然于心,“說起來,江姑姑方才那兩句詩,聽着倒是有意思的很,也不知道,江姑姑這是不是有了心儀之人。”
“要不然,怎麼能做得出這樣美妙的詩句呢?”
江茗溪所作的,分明隻是一首極其普通的賞景詩,但謝迎雪偏偏就要如此扭曲事實。
暗示謝迎雪,江茗溪其實是在借景表情。
這樣,才能夠讓謝迎雪更加厭惡江茗溪。
謝迎雪面色難看:“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