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忠自認為,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在替晉安伯夫人考慮。
殊不知,晉安伯夫人早就已經看見了他臉上的不服氣。
“你的意思是說,本夫人的眼光有問題,還是說,你對我有意見?”
祁忠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跪了下去,“夫人恕罪,奴才,奴才真的不是這麼想的啊!”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對本夫人不滿已久了呢?”
晉安伯夫人冷笑一聲,将祁忠的這點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府上的大管家竟然都有了這樣的心思,看來,确實是她這個晉安伯夫人平日裡都對他們太寬厚了,以至于養大了他們的心思!
“我看你們有什麼不敢的,終有一日,你們隻怕是要來做我的主了!”
眼見晉安伯夫人是真的發怒,祁忠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他隻能拼命在地上磕頭,祈求晉安伯夫人能夠饒過他這一次。
他到底是在府上待了多年的大管家,晉安伯夫人隻是訓斥了他一番,倒是沒有再做别的。
但祁忠心中,卻又将這筆賬記到了江茗溪的頭上。
要不是那個黃毛丫頭,他又何至于這麼被晉安伯夫人訓斥?
還好沒有其他人看見,要不然,他這張老臉都要丢光了!
他原本還想着該如何報複江茗溪,沒成想,她第二日就撞到了自己手上。
“忠伯,我聽說,咱們府上已經辦過好幾次品茗會,之前那幾次的記錄,你這裡可有?”
江茗溪并不知道祁忠去找過晉安伯夫人的事情,隻隐隐覺得他有些态度不好。
但并未深思。
祁忠不冷不淡地開口:“記錄?江姑姑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