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前日收到了家裡面的來信,說小妹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卻不滿父母安排的婚事,在外頭有了心悅之人。”
江茗溪羊裝出很苦惱的樣子歎了口氣,又悄悄觀察着晉安伯夫人的神色,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繼續說下去。
“原本,父母給小妹安排了一樁婚事,是家中世交之子,可小妹卻不願嫁過去,父母便寫信來了我這裡,想讓我能幫着勸一勸。”
她又歎息一聲,繼續開口道:“可我也不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些頭疼。”
晉安伯夫人倒是聽進去了她說的話,“其實,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父母這般,也是希望子女能過得好。”
“夫人可是覺得,我那小妹是否太過任性了些?”江茗溪試探着開口,“不過,我也不是很了解小妹的心上人到底如何,貿然開口,隻怕是會害了她。”
“你擔心也沒錯,有的時候,父母安排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晉安伯夫人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容之中還有幾分惆怅。
江茗溪大着膽子開口:“那依夫人高見,我又該如何勸說家裡人呢?”
“我倒是覺得,你家裡應該先去了解了解那人到底如何,倘若不是良配,自然就要想法子斷了這樁孽緣,可若那人比你父母原先安排的還要好,倒也不是不能促成這樁婚事。”
晉安伯夫人長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隻希望我的幾個孩子幸福,倒也沒有旁的妄念,你父母想必也是如此。”
江茗溪裝作了然的樣子點頭,大概已經探明了晉安伯夫人态度,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
現在,隻要能夠向晉安伯夫人證明,陸君誠确實是個不錯的人選,那祁雪瑩說不定真的能夠如願以償。
隻是眼下,也确實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晉安伯夫人這裡回去後,江茗溪本以為,祁雪瑩就已經回去了,卻不曾想,沒走多遠,就又聽見了她那熟悉的聲音。
“你這都畫了多少風景了,也該畫點别的了吧?”
湖邊那一站一坐的人影,正是祁君衍和祁雪瑩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