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像兩座大山，狠狠地壓向張陽。
答應，就等于承認了天尊的地位，将麒麟閣的榮耀，拱手讓人。
不答應，就是與在場近半數的京都勢力為敵，就是不識時務！
這是一個死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陽的身上。
有同情，有憐憫，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和冷漠。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同情一個失敗者。
然而，就在這足以讓任何人崩潰的巨大壓力之下。
張陽，卻笑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那山呼海嘯般的壓力。
他擡起頭，迎着天尊那志在必得的目光，淡淡開口。
“聯盟，是好事。”
“不過，盟主之位，能者居之。”
“大師兄你畫的餅雖然大，但終究是鏡花水月。不如，我們換個更簡單，更直接的方式，來決定這盟主之位，如何？”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
卻讓全場的嘈雜，瞬間為之一靜。
天尊的眉頭，微微一挑，來了興趣。
他倒想看看，自己這個被逼入絕境的小師弟，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哦？什麼方式，說來聽聽。”
張陽沒有立刻回答。
他隻是在萬衆矚目之下，不急不緩地，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白色小瓷瓶。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幹什麼？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張陽拔開瓶塞，輕輕一倒。
一顆龍眼大小，通體渾圓，表面布滿奇異金色紋路的丹藥，滾落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