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邊靜靜站立的張陽，又看了看旁邊遞上來的，關于百草莊園地下實驗室的初步調查報告和現場照片。
這位執掌龍盾局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在看到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照片時，一雙虎目，瞬間迸發出雷霆之怒！
“畜生！一群畜生！”
他重重一拳砸在病床上，整個病房都為之一震。
“他們該死！”
他喘息着，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緊緊的，抓住了張陽的手。
那隻手，蒼老，卻充滿了力量。
“孩子，國家感謝你！”
“歐陽鈞這顆毒瘤，盤踞京城太久，根深蒂固，牽一發而動全身。明面上，我們不能輕易動他。”
秦老的眼中，閃過一絲殺伐果斷的厲芒。
“但在暗地裡，從今天起，龍盾局和司徒家的所有資源，都将向你一個人傾斜！”
“你要人，我給人！你要錢，我給錢！你要情報，我把龍盾局的s級權限給你！”
“我隻要你做一件事——”
“把這顆毒瘤，連根拔起！将這群披着人皮的魔鬼，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送進地獄！”
得到了國之重器最堅定的承諾，張陽緩緩走出了療養院。
京城的夜風，吹在他身上，帶着一絲涼意。
他擡頭，望向京城中心的方向。
那裡，有一座燈火通明，被譽為龍國中醫最高殿堂，如今卻成了藏污納垢之地的建築——國醫研究院。
歐陽鈞的大本營。
張陽拿出手機，沒有去翻找通訊錄，而是直接按出了一串爛熟于心的号碼。
那是他大師兄，歐陽鈞的私人電話。
三十年來，從未換過。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