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男道:“她原來不是龅牙,在坐地炮和狗皮帽子折磨她的時候,她咬木樁咬的。”
老獵人罵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都不管,你們還是人嗎?”
“二爺,我不是人,可我也沒辦法呀,當初十幾個人進來,就剩下我們幾個人,連老掌櫃的都被狗皮帽子給殺了,我們這些六根不全的人,哪打得過狗皮帽子呀。”
說着,辮子男還扇着自己的嘴巴。
“老掌櫃的究竟是怎麼死的?”
辮子男驚恐道:“老掌櫃的看不慣他倆作惡,想趁着大雪封山前把這女人送出去,就偷偷帶着女人進山了,等坐地炮和狗皮帽子發現女人不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然後他倆就去山裡找,兩天後,坐地炮和狗皮帽子帶着女人回來了,老掌櫃的不見了。”
老獵人深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臉上寫滿了憤怒。
瞎子道:“因果報應,因果報應啊,當初老班主就不應該貪圖殺鬼嶺的富貴,自己死了不說,還讓我們出不去了。”
老獵人道:“老班主不是老死的嗎?”
一聽這話,瞎子立馬提高聲音道:“不是,是他,是他帶我們進殺鬼嶺,撿了一堆狗頭金,那狗頭金個個都比拳頭大,而且都是鬼臉形狀,回來沒兩天,老班主就不會說話了,雙眼瞪着房頂,牙關緊閉,連口水都塞不進去,他是被活活餓死的。”
辮子男補充道:“老班主死的時候,我們想把狗頭金分了各自逃命,可狗頭金不見了,在下葬老班主的時候,他幹瘦的屍體得有二百來斤,我們覺得奇怪,就把老班主的肚子給剖開了,拳頭大小的鬼臉狗頭金全都在老班主的肚子裡,狗頭金比嘴都大,都不知道老班主怎麼吞進去的。”
道士聽了直搖頭。
老獵人啞聲道:“說吧,把你們想說的話都說了吧,我馮二替你們做主。”
辮子男繼續說:“我們把狗頭金掏出來了,下葬完老班主,正想着分狗頭金的時候,那些金疙瘩竟然化成了黑水,和前幾天飄出來的棺材内的黑水是一樣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樣。”
黑李逵道:“沒了狗頭金,我們也想活命呀,剛來這的時候,日日鬧鬼,什麼錢不錢的,命才最重要,可我們每次出去,隻要走出大醬缸的範圍,肯定暈倒,等醒來的時候,又出現在酒館,試了好多次都是這樣。”
“是鬼,是詛咒,是老班主的陰魂作祟,咱們把他抛腹挖心,他要報複咱們。”侏儒男瘋瘋癫癫道。
老獵人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道士深吸一口氣道:“剛才的故事都是坐地炮說的,變成幹屍的狗、飄起來的棺材、還有百獸下山,是真的嗎?”
“是真的。”胡小醉突然說話了。
道士繼續問:“上仙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天機不可洩露,我隻能說一點眼見的東西。”
“還請狐仙不吝賜教。”
胡小醉講述了她所知道的大醬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