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男人不明所以,他道:“還需要什麼,您吩咐。”
“在你家門口給我鋪個破褥子就行,我睡門口。”
“睡炕啊,都燒熱了。”
道士拿起了一旁的爐鈎子,惡狠道:“不行,今晚我就在這守着,我看誰敢來。”
主家人拗不過,給道士鋪了好幾張褥子。
道士喝的頭昏腦漲,前一秒還舉着爐鈎子雄赳赳氣昂昂呢,下一秒就躺在地上起了呼噜聲。
丢人,真他娘的丢人。
給道士蓋好被子,老娘們問我:“小師傅,這算是治到幾分了?”
“一大半了,保住命了,肯定沒事。”
說實話我确實不知道,順口胡咧咧的。
女人笑了,那笑容是發自内心的,她又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都是盡可能地寬慰。
聊了很久,大漢讓我上炕去睡,不好意思和他們兩口子一起睡,也可以和閨女睡一張炕上。
我拒絕了,在師父旁邊找個地方躺了下去。
老道士不傻,爐鈎子是極陽之物,在門口放個爐鈎子,不管有沒有道士,别的東西也進不來。
次日道士早早醒來,主家也很豪橫,我就問你們誰大早上吃過炖豬肘子,啃豬蹄子。
我知道他們把道士當成了救命稻草,盡可能地給我們最好的東西。
飯桌上,道士又喝了點酒,他說昨晚喝多了,今早得透一下。
這種方法我不知道真假,反正農村的老酒蒙子都這麼說,喝多了得再喝點,透一下。
男人欲言又止,道士心裡和明鏡似的,開口道:“這事能辦,就是不好辦,你們别着急。”
說罷,道士又問:“你找你們村裡的出馬仙花了多少錢?”
“八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