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傅掐算一會,低聲道:“不對勁,生辰和死的日子都沒問題,啥病沒得呀?”
“咱也不知道啊,出去遛彎,突然抽筋了,我就打120,沒一會就沒氣了。”
“才52歲,不應該呀。”
“咱就說呢,老頭身體可硬實了,啥毛病都沒有,一人種兩座山的苞米。”
大奎姐問:“馬師傅,咋能詐屍呢?”
馬師傅緩緩道:“不是詐屍,屍體抽筋了,沒給捆好。”
“那血淚呢?”
“腦出血吧,或者倒下時摔到腦袋了,咱這冷,死了就凍上了,整棺材裡,周圍燒紙做飯的,溫度高了,血水就化了,沒事,不是詐屍。”
“啊?真不是詐屍?”
劉大奎問:“那,那這可咋整呀?”
“這麼地,你呢,在屋裡燒火,我看你家兩個竈台,你燒兩鍋水,屋裡整暖(nao)呼的,溫度上來了,老爺子就坐下了,現在是凍上了。”
一聽這話,大奎姐媽呀一聲開始哭,爹呀爹呀地開始叫,場面動人,讓人感同身受。
劉大奎深吸一口煙道:“行,我現在回去安排。”
“俺跟你去。”大奎姐道。
馬師傅阻攔道:“這活你找個守陵的人去幹,我還有話問你們倆。”
姐弟二人有些發懵。
劉大奎反應快,他拿出手機,而且是那種翻蓋式的波導手機,在我原來那個村,村長都用不上這個手機。
劉大奎交代了幾句,找人去燒火,随後坐着等馬師傅開問。
馬師傅道:“你爺啥時候沒的?是不是沒超過一年?”
大奎姐反應一會,突然拍大腿道:“對,我爺,我爺下月初八過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