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無風,白煙至上,道士不斷地吸着鼻子,表情也是變化多端,對了,有點像是後來寶蓮燈中的哮天犬。
吸着吸着,馬師傅猛地回頭盯着我,惡狠狠道:“你給秋月錢?”
“給了。”
“啪。”馬師傅給了我一巴掌,真真是打臉上了。
我立馬就哭了,吼道:“你打我幹啥?”
馬師傅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聲音平緩道:“你給她錢幹啥?”
我哭着道:“放假了還穿校服,肯定沒好衣服,我說你讓我偷偷給的,讓她去買新衣服穿。”
馬師傅歎了口氣道:“你給了一百二十七,哪來的錢?”
“一百你給的,二十七是我自己的。”
“二十七哪來的?”
我更委屈,吼道:“我撿的。”
“是不是包着符紙的錢?”
“啊。”
馬師傅用手指了指我,滿臉無奈。
我生氣道:“我從小撿那種錢花,也沒事。”
馬師傅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恢複了笑臉,他道:“許爹啊,你是我親爹。”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這句話是我從電視劇裡學來的。
馬師傅也沒生氣,又給了我一腦炮道:“孩子啊,你命軟,半生不死的,陰氣重,你可以用那樣的錢,常人可用不了,拿了那些錢,就算應下了符紙上面的事,你花出去沒事,就怕你送人啊,把符紙上的事轉給别人了。”
我點了點頭。
“以後再看到那種錢,你還撿,撿完咱爺倆買酒喝。”
“嗯。”
知道了病根在哪,馬師傅也不着急了,他進屋隔着門簾子讓花姨把錢拿出來,然後說他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馬師傅也是真邪門,村裡有小賣店他不去,非要回我們的村子去小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