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吧。”
“道士也不賺錢,咱們就是替人消災避禍,都是沒啥油水的行業。”
“我就想跟着你,跟着師娘,我隻想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要賺很多的錢孝敬你們。”
咱說的也是實話,從小沒家,我太喜歡家的感覺了。
馬師傅被我說得有點感動,他歎氣道:“我的意思是,你都接觸一下,不管能不能學成,最起碼能了解,有個三腳貓的功夫,以後也能混口飯吃。”
我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師父沒攢下什麼錢,攢下的都是德行,不吹牛逼,師父蓋房子結婚,來了多少人幫忙,别人有這個待遇嗎?德行也是财富的一種。”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轉而問:“師父,當年你為啥來東北呀。”
馬師傅愣了一下,随口道:“喜歡東北娘們。”
“不對吧,你個南蠻子,去哪不行,為啥來大興安嶺呢,沈陽,哈爾濱,哪個不比咱這好,為啥來村子裡呢?”
“因為你師父喜歡村婦呀,紅棉襖大棉褲,長得俊俏,性子又烈。”
我哼了一聲道:“你騙人,你年輕時的相好的是北京的,然後你老丈人還看不上你,再說了,師娘性子不算烈,你看個光盤都能把你罵得狗血淋頭,你能好這一口?”
“小兔崽子”
原來三個小時的路程,許某人一個半點就到家了,要是馬師傅能攆得快一點,說不定還能提前十分鐘。
一回到家中,師娘臉色不悅,埋怨馬師傅什麼都說,那意思就是不應該說貂姨是小姐,勸馬師傅以後話到嘴邊留半句。
馬師傅不以為意,也不争辯,他摸出兩個碗,掀開鍋蓋盛了兩碗酸菜湯,又往裡面加了幾粒味素。
一碗酸菜湯我才喝了一半,電話響了。
我是又驚又喜,電話買了快半個月了,還是第一次有人打電話,是一個陌生的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