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說,我越是好奇,馬師傅臉憋的通紅,最後整出來兩個字——月份。
許某人有慧根,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也怪當年的廣告,淨他媽放一些做人流的,三分鐘無痛随治随走
月份說白了就是人流和引産的區别,引産都是月份比較大的,嬰兒已經成型,大概是這個意思,不明白的自己去看廣告。
馬師傅帶着我一步一步地往家走,他手裡晃動裝着骸骨的布袋子,說心裡話,我沒有任何恐懼,不是因為我膽大,而是因為有馬師傅,跟着他,陰曹地府我都敢去。
當然,前提是去了能回得來。
返回村子,天已經蒙蒙亮,村口的豆腐坊熱氣騰騰。
馬師傅讓我先去弄點豆漿喝。
我們那隻賣白豆腐和凍豆腐,村子裡沒有喝豆漿的習慣,說是弄點豆漿,翻譯過來就是舔着個逼臉要點去。
許某人沒有面子,靠的全是馬師傅,他拎着骸骨不方便進院,這種事隻能我去。
“呦,爺們,來啦?”
我點了點頭。
“豆腐還沒好呢,要多少,一會我給你送家去。”
“我買點豆漿,和師傅一宿沒睡,買點豆漿暖暖身子。”
“啥買不買的,來,随便喝。”
說完,賣豆腐的劉老漢舀起滿滿一水舀子豆漿,囑咐道:“燙,慢慢喝,有多是。”
說完,劉老漢擦了擦手,迎着馬師傅而去。
“老馬,進來呀,站門口幹啥?”
“剛給人看完事,不方便。”
“扯淡,有啥不方便的,老哥我一個人,來個女鬼還能給我解悶,進來,進來。”
馬師傅把布袋子扔到門口,進院子洗了洗手,然後我倆一人一口地喝起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