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煙霧缭繞,幾個年輕後生圍坐在炕桌旁,桌上擺着幾粒花生米,一小碟鹹菜。
其中一個留着二八分頭,穿着件半新不舊藍色工裝的年輕人,咂摸着嘴,眼睛裡閃爍着毫不掩飾的光芒。
“剛哥,你說那葉凡,走了什麼狗屎運。”
“以前窮得叮當響,現在又是肉又是新衣裳的,把那柳家姐妹養得水靈靈的。”
“啧啧,那姐妹兩,現在看着可真帶勁。”
這話像是針一樣,狠狠紮進了李剛的心窩子。
他猛地灌了一口劣質燒酒,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卻壓不住心頭翻騰的怨毒。
明明柳如霜那個水靈靈的丫頭,應該是他的媳婦兒。
要不是葉凡橫插一杠子,他現在怎麼可能還是光棍一條。
他原本等着看葉凡的笑話,等着看他一個人怎麼養活兩個嬌滴滴的女人,等着看他們撐不下去,柳家姐妹哭着回來求他。
可現實呢。
人家不僅沒垮,反而越過越紅火,頓頓吃肉,還穿上了新棉襖。
那葉凡臉上,哪還有半點以前的落魄樣。
憑什麼。
他李剛哪點比不上葉凡。
越想,心裡的火氣就越旺,妒忌像毒蛇一樣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陰沉着臉,眼珠子轉了轉,一個惡毒的計策漸漸成型。
“哼,一個打獵的,哪來那麼多錢買棉花買布。”
李剛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依我看,他那錢來路不正。”
他對圍坐着的幾個平日裡跟着他混的小夥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