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揮着衆人,時而利用狹窄的山谷設伏,時而組織人力進行大範圍的圍堵,巧妙地利用地形,判斷風向,将狩獵的效率發揮到了極緻。
一頭體重估摸着有兩百來斤的壯碩野豬,被經驗豐富的葉凡帶着人,巧妙地引入了一處預先選好的、坡度較陡的天然窪地。
面對獠牙外露、橫沖直撞的野豬,幾個被葉凡事先安排好的身強力壯的漢子,按照他的吩咐,手持削尖的硬木棍和結實的麻繩,瞅準時機合力上前。
雖然過程中野豬的沖撞和嘶吼讓人心驚膽戰,濺起的雪沫和泥土弄了衆人一身,但最終還是被牢牢地用繩索套住,捆翻在地,粗重地喘着氣。
收獲的巨大喜悅瞬間沖淡了剛才的驚險和疲憊。
不久後,又有幾隻受驚的狍子,慌不擇路地奔跑,結果一頭撞進了葉凡早就指揮人布置在必經之路上的繩套陷阱,被結結實實地吊在了半空中。
當隊伍開始整理獵物,準備下山時,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扛着、背着、提着戰利品,或者幾個人合力用粗木杠擡着更大的家夥。
來時輕快,回時沉重,雪地上留下的是一串串滿載而歸的深深腳印,蜿蜒向山外。
兩頭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野豬哼哧哼哧地被拖拽着,塊頭最大的那頭,甚至需要五六個精壯漢子輪流擡着杠子才能挪動。
還有那三隻皮毛光滑、體态肥碩的狍子,眼睛瞪得溜圓,已經徹底沒了氣息,安靜地搭在幾個人的肩膀上。
至于野兔和野雞,更是裝滿了兩個用藤條臨時編成的大筐,沉甸甸的,幾乎要從筐沿溢出來。
這驚人的收獲,實實在在地擺在眼前,比前兩天所有人加起來的收獲還要多得多,甚至多出了好幾倍。
跟着出來的這十幾個青壯年,一個個臉上洋溢着難以置信的興奮和激動,看向葉凡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試探和敬畏,徹底轉變成了近乎狂熱的崇拜和信服。
“葉凡哥,你你這簡直是太神了!山裡的東西跟主動往你跟前送似的!”
一個年輕人喘着粗氣,扛着一隻狍子,由衷地感歎道。
“是啊,是啊!以前咱們進山,能打到幾隻兔子野雞就謝天謝地了,哪敢想弄到這麼大的野豬!”
另一個漢子抹了把額頭凍出的汗珠,看着被擡着的野豬,眼睛都在放光。
“跟着葉凡哥,咱們這冬天不愁沒肉吃了!”
“這野豬肉,炖酸菜,啧啧,香死個人!”
“還有這狍子肉,精瘦,有嚼勁,比豬肉還好吃!”
叽叽喳喳的議論聲充滿了最樸實的喜悅和滿足,驅散了山林深處的嚴寒,讓回程的路途都變得輕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