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寫着‘9312研究所’的豎木牌被拆了下來，斜靠在一邊。
明明是官方挂牌的軍工研究所，卻蕭瑟至此。
馮鑒真蹙眉，看來情況比想象的要糟糕。
拎起行李，邁步入内。
裡面很大，成片的平房和廠房交雜在一起，一眼望不到頭。
奇怪的是偌大的地方此時顯得十分安靜。
要不是有人留下的痕迹，他甚至都以為來到了荒廢的廠區。
就在這時，微風夾雜着幾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循着聲音越走越近，聽起來似乎有什麼人在激烈的争吵。
望着前方傳來聲音的那間平房，馮鑒真邁步走去。
還未到近前，争吵聲自内傳來。
“放你娘的屁，一批槍彈道偏左是我們生産小組的問題，全部彈道偏左還能是我們的問題？難不成我們的機器都是左撇子不成？”
這道聲音有些粗犷，聽起來中氣十足。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們的設計圖紙是絕對沒問題的。”
接話的聲音稍顯尖銳，絲毫不退讓。
“都别吵了，一群混賬，幸好這批槍沒列裝到我們的戰士手中，否則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拉出去打靶！”
重重的拍桌聲後，一聲怒罵止住了話頭。
聽着裡面的争吵，馮鑒真心中了然。
看來争吵的内容就是9312研究所目前遇到的困境。
在這稍顯沉默的境況中，馮鑒真敲響了房門。
很快，一個兩鬓斑白的矮瘦老頭打開門，面露詢問。
“你是？”
聞言，馮鑒真連忙遞出介紹信，一邊解釋道。
“你好，我是龍科大來援助的技術人員。”
聽着解釋，老頭眼中的訝異一閃而逝。
在确認介紹信沒錯，示意他跟自己進來。
馮鑒真跟着老頭進屋，看屋裡的布置是一間會堂。
會堂中間長闆桌兩旁稀稀拉拉坐着七八個人，目光皆朝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