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向主脈發出了求援信号,可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何況主脈對這支東方旁系一直心懷怨恨——
隻因為象征布魯赫至高權柄的“聖器”,百年來一直被牢牢釘在這片祖山,主脈多次試圖取走,卻都無功而返。
倘若這支旁系今日被滅,聖器自然就會重歸主脈
想到這裡,蘇烈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對着銀棺低頭說道:
“尊貴的大人,我族已經廣發诏令,然而并未召回那二人。
況且,伯爵蘇淩薇早在136年前就自行脫離了家族,與她同行的血族也并非我族成員。”
——這是他能給出的唯一解釋,哪怕為此要犧牲自己曾經的女兒。
雷噬步步緊逼,毫不留情。
“蘇淩薇,可是你親生的血脈吧?”
“沒錯。”蘇烈并未否認。
“但她早已不再是我的女兒,此事和布魯赫族再沒有任何關系。”
雷噬冷笑三聲,緊接着突然發問:
“血脈可曾剝奪?族譜可曾除名?徽章可曾追回?”
這連續的三個質問,猶如三把利刃,刀刀直擊要害。
蘇烈臉色變得鐵青,最終隻能吐出兩個字:
“不曾。”
“哈哈哈!”
雷噬放聲狂笑,轉身對着銀棺煽風點火:
“大人,您都聽見了吧?
所謂的‘脫離家族’不過是借口,分明就是在包庇血親,戲弄您這位尊座!”
笑聲還未停歇,雷噬忽然悶哼一聲,鼻血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
銀棺裡傳出的聲音淡漠且充滿危險的氣息:
“雷噬,别以為我和你一樣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