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文铎丢過來的手機,胡大紅帶着鐐铐的雙手有些顫抖。
進來這一周,由于案件被“盯”得很死,而且也沒有強有力的關系說話,所以胡大紅一直沒能和外面取得聯系。
現在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機,胡大紅卻不敢去觸碰。
在此之前,胡大紅每天都盼着能夠接到姐姐胡青的電話,因為這樣就意味着自己的事情有進展了。
可現在胡大紅卻不敢和姐姐通話了。
他不怕姐姐在電話中訓斥自己,他害怕姐姐哭着跟她說“别怕,姐姐想辦法”。
胡大紅這一輩子都是在胡青庇護下長大的,從沒有人像王文铎今天這樣,去告訴他他是成年人了,該自己承擔自己造成的後果了。
現在王文铎的話猶如一記警鐘在胡大紅腦中炸響,他醒悟了,也明白了。
深吸一口煙,胡大紅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看向王文铎:
“你說得對!”
此刻,胡大紅眼圈濕紅,顫顫巍巍地拿起手機,胡青的号碼他早已刻在腦子裡,但是這次撥打時,卻用了将近一分鐘時間。
電話接通,胡大紅的心跳聲随着電話接通時“嘟嘟”的聲音跳動。
遠在茶室的胡青看見是一個未知号碼時,本想挂斷,但是不知為何卻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胡青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胡大紅聽着姐姐的聲音,一時語塞,早就準備好的千言萬語此刻堵在嘴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遲遲得不到電話另一端回應的胡青準備将電話挂斷。
“姐。”
一聲“姐”,讓胡青準備挂斷的手指懸在半空。
“是大紅嗎?你怎麼給姐姐打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