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晚晴,政審已經通過,晚晴今年可以參加高考了。”
李向東剛到地壩邊就大聲喊道,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大喜事,他不想因為大哥的病情影響大家的心情。
“東子,你大哥他~”
陸晚婷走出了堂屋,雙眼紅腫,語氣裡透着無盡的哀傷。
“大哥他怎麼了?大嫂。”李向東心中蓦地一沉。
“你大哥他~走了。”陸晚婷終于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話音落下,
猶如晴天霹靂,李向東的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杵在地壩裡一動不動,石化了一般。
這時陸晚晴也走了出來,連忙跑過來扶住李向東,淚如泉湧,“東子,你要節哀啊。”
好半天李向東才清醒過來,他快步沖向歇房屋撲倒在床前,握着李向北冰冷的手,哽咽道:
“大哥,一路走好,我會牢記你的囑托,撐起這個家!”
李向東帶着陸晚婷和陸晚晴守了一個整晚的靈,流了一個晚上的眼淚,從此以後他再沒有哭過。
簡單地辦了大哥的喪事,入土為安。
接下來幾天李向東都窩在家裡,陪着大嫂說說話,默默地陪着晚晴看高考複習資料。
燒了頭七,
李向東才算活過來了。
這一天,天剛麻麻亮。
李向東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牛角弓和狩獵箭,打算去玉兔山打野兔,他記得那個紅色守株待兔的詞條還在有效期内。
這是目前掙錢最好的路子。
“東子,今天要進山嗎?”大嫂陸晚婷從竈屋裡走了出來,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李向北走了,她很難過,好不容易才走出悲傷的籠罩,如今李向東成了她和晚晴唯一的依靠,她很擔心其安全。
“嗯,大嫂。”李向東點點頭。
“帶我去看看,可以嗎?”陸晚婷打來了洗臉水,她一直覺得東子在玉兔山裡很危險,想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