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獨立團三個營的主力,浩浩蕩蕩地撲向了同蒲鐵路。
一時間,鐵路沿線雞飛狗跳,負責守衛鐵路的鬼子和僞軍被這幫不按套路出牌的獨立團營隊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想不通,這幫窮哈哈的抗戰軍,不搶糧食不搶槍,瘋了似的跟鐵軌過不去幹嘛?
就這樣連續幾天時間一根根沉重的鋼軌,被戰士們用肩膀硬生生扛了回來,堆在楊村的空地上,像一座座小山。
李雲龍每天就搬個小馬紮坐在鋼軌山旁邊,看着這些寶貝疙瘩,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
他眼中看到的仿佛不是鐵軌,而是一排排嶄新的迫擊炮。
與團部的熱火朝天相比,修械所的氣氛則顯得有些微妙。
自從林峰将水電站項目全權交給了陳茜茜,這裡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磁場。
陳茜茜成了工地的話事人。
她帶着李雲龍特批給她的一個班的戰士,再加上幾個自願幫忙的年輕工匠,每天天不亮就出發,天黑了才回來。
她話不多,但每一個字都帶着命令的口吻。
“你,去那邊,挖探方,挖到硬土層為止!”
“你們兩個,把那塊石頭給我撬開,我要看下面的岩石走向!”
“繩子拉直!角度不對!重來!”
她的工作方式簡單粗暴到了極緻,沒有任何多餘的流程。
戰士們被她使喚得團團轉,累得跟狗一樣,但沒一個人有怨言。
因為這個女人,比他們還能幹。
挖土方,她能掄一上午的鎬頭不帶喘氣的;爬懸崖,她比猴子還利索。
幾天下來,戰士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從最初的疑惑,變成了純粹的敬畏。
而蘇玉,則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她沒有去工地,而是把自己關在了修械所的倉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