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發工資,她都會把大半寄回去,不是心疼那個繼父,是怕他沒錢喝酒賭錢,又會對媽媽動粗。
可到頭來,她還是成了那個男人換錢的籌碼。
“還彩禮?”
王秃瓢突然低笑起來,聲音像砂紙摩擦木頭,“老子要的是你這嬌滴滴的身子!電影裡的女明星都沒你好看,能天天摟着你睡覺,老子這輩子才算沒白活!”
他說着就伸出油膩的手,一巴掌拍在周見微臉上。
黑灰的指印印在白皙的臉頰上,像是玷污了一朵白蓮花。
周見微疼得悶哼一聲,眼裡的屈辱和憤怒幾乎要溢出來。
“王秃瓢,你聽我說!”
她強忍着惡心,聲音發顫卻帶着一絲刻意裝出的鎮定,“你先把我放了,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領證!成了合法夫妻,你想怎麼樣都行,我絕不反抗!”
她知道這是緩兵之計,可眼下除了這個,她想不出别的辦法。
隻要能掙脫繩子,哪怕隻有一絲機會,她也要逃出去。
“你當老子傻啊?”
王秃瓢笑得更猥瑣了,伸手就去扯周見微的襯衫紐扣,“放了你?你跑了老子找誰哭去?還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飯靠譜!”
“救命!救命啊!”
周見微終于忍不住尖叫起來,聲音劃破悶熱的空氣,撞在牆壁上又彈回來,顯得格外凄厲,“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救我!”
她知道這老舊小區隔音差,說不定鄰居能聽到。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放棄。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