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伏算着,這位蕭大師的手段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玄乎,乖乖當好司機就行。
第二站是城東的城中村。
這片區域比園藝小區更混亂,自建房像擠牙膏似的密密麻麻,樓與樓之間的距離窄得能伸手摸到對面的窗台。
早年傳聞這裡要征地建公園,村民們連夜加蓋房屋想多拿補償,最後卻因開發商撤資成了爛尾新聞,讓這裡成了沒人管的“三不管地帶”。
沒有門衛,沒有居委會,甚至連像樣的路燈都沒幾盞,隻有牆角亂竄的老鼠和垃圾桶旁覓食的流浪貓。
古朽凡剛把車停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下,蕭硯的透視眼已經掃完了整片區域。
巷尾醉漢的鼾聲,二樓麻将桌的洗牌聲,平房裡小作坊的縫紉機聲
依舊沒有那個戴着青銅面具的身影。
“走。”
不過兩分鐘,蕭硯便開口。
古朽凡默默挂擋,心裡的震驚已經快要溢出來。
這效率,比暗堂最頂尖的情報組還快十倍。
第三站是廢棄的工業園區。
生鏽的鐵門挂着把大鎖,鎖孔裡積滿灰塵,透過鐵栅欄能看見雜草叢生的廠區,破碎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着鋒利的光。
這裡曾是珏川市的重點項目,可惜投資人資金鍊斷裂跑路,隻留下空蕩蕩的廠房和滿地碎磚。
蕭硯的透視眼穿透斑駁的牆壁,掃過車間、倉庫、辦公樓
除了幾隻在橫梁上築巢的鴿子,再無活物。
“隻剩最後一個點了。”
古朽凡看着導航,聲音有些發緊,“幸福小區,就是沈小姐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