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沉穩了幾分,“準确說,是唐代的仿品。”
“哦?”
陳鼎文挑了挑眉,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問這話的時候,陳鼎文不自覺看向蕭硯。
他也判斷出來了這是一件唐代的仿品!
但是為了斷這件鼎的年代,他翻了整整一天的資料,最後還是靠顯微鏡觀察銅鏽的結晶狀态,才敢斷定是唐代仿品。
可蕭硯剛才不過是随便看了兩分鐘,連放大鏡都沒碰,更别說顯微鏡了,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陳院長,不瞞您說,我視力從小就異于常人,能看清一些細微的東西。”
蕭硯透露了一點自己的“特殊能力”,目光掃過鼎上的紋路,“比如這鼎身的鑄造痕迹裡,藏着唐代工匠澆築時留下的氣泡,氣泡比牛毛還細,您用顯微鏡看,應該能發現。”
陳鼎文的瞳孔猛地一縮,端着茶杯的手頓在半空。
這細節,正是他斷定“唐代”的關鍵證據!
蕭硯竟然僅憑肉眼就看出來了?
“你小子”陳鼎文眼中陡然說出一抹精光,随後歎了口氣。
“竟然有這麼雙眼睛!我真是走眼了。”
“早知道我當初哪怕申請特批,也要把你讀研的學費全免了,讓你留在我身邊。”
這話一出,等于變相承認了蕭硯的判斷。
“陳院長,如果跟着你,我未必能夠有今天的成就。”
蕭硯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樹木不經曆風吹雨打,哪能長成參天大樹?”
這倒是大實話!
如果他當初真留在學校讀研,哪會有現在的奇遇,哪能得到大聖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