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沒想過要嫁給别人!
可轉念想起雲毓棠,心裡像被針紮了下。
毓棠是她最好的姐妹啊,小時候一起偷穿媽媽的高跟鞋,一起在巷口分冰棍,一起對着星空說要做一輩子朋友,她怎麼能做對不起毓棠的事?
手頓在半空,指尖微微顫抖,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掙紮着想去推。
可蕭硯的呼吸越來越近,帶着酒氣的溫熱拂過臉頰,那股熟悉的、讓她心動的氣息卸掉了她所有的抵禦。
罷了,就放縱這一次吧!
蘇昭瑜慢慢放松下來,不再掙紮,甚至微微側過身,任由他的手在身上輕動。
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像被風吹亂的燭火,忽明忽暗,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
接下來,蕭硯的動作漸漸沉了些。
他像被點燃的火焰,整個人輕輕靠了過來,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過來,帶着濃重的酒氣和壓抑的沖動。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喝了那麼多酒,他意識裡隻模糊覺得眼前人是雲毓棠。
他擡手撫過她的臉頰,觸感細膩溫熱,和記憶裡的感覺漸漸重合,便再沒了顧忌。
唇齒相觸的瞬間,蘇昭瑜忍不住顫了顫,像被電流擊中,睫毛上沾了點濕意。
她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鼻尖萦繞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啤酒的清洌,心跳如鼓,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窗外的月光漸漸移開,躲進了雲層,公寓裡徹底沉入黑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在交纏。
那聲音像風拂過湖面的漣漪,輕輕蕩開,又慢慢歸于沉寂,隻留下滿室的溫熱與暧昧,在寂靜的淩晨裡悄然蔓延,像藤蔓般纏繞着空氣裡的每一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