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間審訊室内，趙隊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他沒有再看她的臉，目光落在了被死死拽住的袖子上。
“王秀蘭。”
“你丈夫陳光明，在外是著名的大慈善家。”
“每年捐款數百萬，資助了上百名貧困學生。”
“市裡甚至給他頒發過傑出市民的榮譽勳章。”
趙隊每說一句，王秀蘭的身體就顫抖得更厲害一分。
“這樣一個好人，一個大善人”
審訊桌前的趙隊頓了頓，擡起眼，目光盯着王秀蘭。
“怎麼會動手打自己的妻子呢？”
“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不！不是的！”
王秀蘭的心理防線，在趙隊的追問下，一寸寸龜裂。
“你不用怕他了，他已經死了。”
“你現在，安全了。”
“沒有人再能傷害你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王秀蘭緊抓着袖子的手，猛地松開。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椅子上，嗚咽聲從她的喉嚨裡擠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秀蘭喃喃自語，眼神渙散。
“那台機器，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