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也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隻要花費不超過那件古琉璃瓶的價值,多少能讓我賺一些,那我做這些都是值得的。
于是安未央又開車帶我去到古玩一條街,哪怕是才一大早,這裡的人流量都已經起來了,稍不注意就會淹沒在人海中。
我倆直接來到乾老的塵寶樓内,看店的依舊是他的徒弟小餘。
但這次對方對我的态度已經一改昨日,顯得很尊敬,也不知道是發自内心的,還是被乾老好好教育的。
“蘇先生!安小姐!”
“早上好啊!”
“我們來找乾老。”
“噢,不巧,乾老被他的一個朋友叫去隔壁萬寶齋了,要不我去幫你們通知他一下?”
我跟安未央對視一眼,索性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們自己過去吧。”
說完,我倆又輾轉來到位于塵寶樓右側,間隔了大概七八間商鋪的這家萬寶齋。
相比較乾老的塵寶樓,這家萬寶齋的裝修要更加偏向現代化。
我推開那扇沉重的钛合金包邊玻璃門,“萬寶齋”三個狂草大字懸在頭頂,血珀般的亞克力材質在射燈下幾乎要滴落下來。
冷氣裹着沉水香劈面撞來,激得我襯衣下的皮膚一陣戰栗——這地方,活脫脫一頭披着現代鋼骨的吞金獸。
目光撞上正對門的巨幅全息投影。
一尊商周青銅罍的幽綠影像懸浮半空,表面流淌着液态黃金般的數據流,下方激光矩陣打出的光栅如牢籠,又似祭壇。
這哪是古玩店?分明是賽博神龛!
我舌尖抵着後槽牙,嘗到一絲金屬的鏽味。
“張揚?”
我嗤笑出聲。
左手邊整面牆被鑿成蜂窩狀的獨立展格,内嵌的led冷光像手術燈,精準切割着每一件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