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上心疼,心裡的小算盤已經打得噼啪作響。
兩百塊啊!這李大海,以前看着悶不吭聲的,怎麼一下子就就跟撿錢了似的!
他一個月工資才四十出頭,這兩百塊,夠他一家子不吃不喝攢大半年了!
閻埠貴心裡又酸又羨慕,看了一眼自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後院,許大茂剛從外面放電影回來,一進院就聽見這消息,臉當場就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他“呸”的一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酸溜溜地跟旁邊的劉光福嘀咕。
“副組長?多大的官兒啊?不還是個工人頭子!至于那兩百塊錢,指不定怎麼來的呢!沒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眼裡的嫉妒,幾乎要化成實質的刀子,飛過去把李大海家窗戶給剜了。
而此刻,最不是滋味的,莫過于二大爺劉海中。
他剛吃完晚飯,正挺着肚子,背着手在院裡溜達,享受着衆人敬畏的目光。
作為街道辦的院務小組長,他早就習慣了這種官不大,瘾卻十足的感覺。
可李大海這事兒一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官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能這麼吃香?
就憑他會擺弄幾個破機器?
劉海中心裡堵得慌,既有長輩被晚輩超越的不爽,也有一種自己的權威被動搖的危機感。
他眯着眼睛,看着李大海家那扇緊閉的房門,一個念頭,如同毒草般瘋長起來。
他得敲打敲打這個李大海,讓他明白,在這四合院裡,誰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物!
而且,得讓他出點力,還不能讓他落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