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李大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偏去幫他!這下好了,許大茂有了後,腰杆更硬了,以後咱們家還想從他那占點便宜?門兒都沒有!”
她最見不得别人好,尤其是許大茂這種跟她家有過節的。
以前婁曉娥不能生,是她拿捏許大茂家的一個由頭,時常能用這個說事,占點口頭便宜。
現在,這個由頭沒了,反而成了人家炫耀的資本,她能不氣嗎?
秦淮茹在一旁納着鞋底,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半明半暗,看不清神情。
她一邊飛針走線,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媽,您也别太生氣了。這事兒我看啊,有點邪乎。”
“邪乎?怎麼個邪乎法?”賈張氏立刻來了精神,湊了過來。
秦淮茹停下手裡的活,壓低了聲音。
“就前些天,我半夜起夜,路過後院,正好看見李大海從屋裡出來,鬼鬼祟祟地端着個碗,進了婁曉娥他們家。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你說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誰又說得清呢?”
這話就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賈張氏這個火藥桶!
賈張氏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那雙三角眼裡閃爍着興奮而惡毒的光芒。
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激動得聲音都發顫:“你說的是真的?你親眼看見的?”
“那還有假?我看得真真的。”秦淮茹低下頭,繼續納鞋底,仿佛剛才那番話隻是随口一提。
“好哇!我就說這裡面有貓膩!”賈張氏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來。
“什麼狗屁神醫,什麼活神仙!我看就是個搞破鞋的!好你個婁曉娥,平時看着人五人六的,沒想到背地裡這麼不要臉!”
“還有那個李大海,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也敢在咱們院裡搞這種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