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李大海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絞着衣角,低下了頭,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大海,之前之前的事,是嫂子不對,嫂子被我婆婆撺掇,一時糊塗,冤枉了你。你别往心裡去,行嗎?”
她擡起頭,眼圈微微泛紅,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是她的拿手好戲,以往隻要她露出這副表情,傻柱也好,以前的李大海也罷,都會心軟。
可惜,李大海心中隻有冷笑。
他臉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淡漠的笑:“秦姐,都過去了,我早忘了。”
忘了?
怎麼可能。
秦淮茹心裡一咯噔,她甯願李大海罵她一頓,也比這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客氣要好。
她咬了咬牙,往前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着幾分讨好和羨慕。
“大海,你現在可真出息了。全廠的人都說你是神醫,許大茂他們兩口子都快把你當活菩薩供起來了。”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聲音裡透出苦澀。
“你看看嫂子家,婆婆天天鬧,孩子天天哭,我真是快撐不下去了。大海,你是不是有什麼發财的門道啊?”
“你看在咱們鄰居一場的份上,能不能拉嫂子一把?”
來了。
李大海心底的冷笑更盛。
這株菟絲子,終于還是忍不住想把根須纏到自己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