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中海被噎得臉上一紅,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孤兒嗎?”聾老太冷哼一聲。
“他現在,是廠裡的主任,是廠長跟前的紅人。他有技術,有腦子,還有一股子誰也看不透的狠勁兒。”
“你那點養老的小算盤,在他面前,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聾老太的話,像一根根針,紮在易中海的心上。
“那那我們就這麼看着他,在院裡作威作福?”易中海不甘心地說道。
“他現在,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再這麼下去,這個院子,以後就不是咱們說了算了,是他李大海說了算了!”
“誰說他作威作福了?”聾老太突然反問。
易中海一愣。
“他收拾閻埠貴,是因為閻埠貴貪得無厭,想占他便宜。”
“他收拾劉海中,是因為劉海中官迷心竅,拿全車間的安全開玩笑。”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占着一個理字。就算鬧到廠長那裡去,他也有話說。”
“你再看看你,想把傻柱塞進維修組,安的是什麼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為了你自己的養老。這事兒,你說得出口嗎?”
聾老太的話,句句誅心。
易中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隻能低下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是啊,自己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
“那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這孩子,是匹野馬。”聾老太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野馬,光靠鞭子是馴不服的。你得給它套上嚼子,勒上缰繩。”